最近盛传李佳琦花1.3亿在上海买了云锦东方的房子。后来又有中介界专业人士分析说是谣言。不管怎么样,关于李佳琦的一举一动,都能刷屏上热搜。
如果购房信息是真的,只能说李佳琦公司和他签的合同,对他挺友好。李佳琦没有美one的股份,但有美one旗下子公司的股份。
李佳琦也有自己的工作室(单独成立的独资公司)。这就难说到底有多少钱了,如果最初公司签的不是那种包人身的,那他有些商务活动可能可以自己赚。
去年GQ报道,4月份,李佳琦和几位明星为一个美妆品牌站台,上海外滩的震旦大屏幕上,演员们的大幅单人硬照轮流播放,却惟独没有李佳琦。
“他们不认可一个网红可以去上震旦大屏。”李佳琦放下酒杯,语气突然激动:“这件事我非常介意,我凭什么不能上这个大屏?现场那么多粉丝为我来的,大家都期待看到李佳琦。”
现在回过头我们再看,李佳琦不仅摆脱了明星鄙视链的底层,甚至,有了更庞大的话事权。李佳琦是大时代里翻滚腾挪的幸运者,但即便是幸运超过了努力的程度,他作为一个新阶层的代表者,仍实至名归。
无论如何,李佳琦都比那些靠资本流水线(比如某战)和伪体育竞技包装出来的明星(比如某杨)强多了。
面对直播时的争议,李佳琦说:“我没有生气那些不喜欢我的人对我的评价。毕竟我是李佳琦,我要承受这些。“
“我可能是你认识了1个月,6个月,1年的,或者3年的李佳琦。我变了很多,我的工作环境,我的朋友,我的生活,我的收益。但是,Hello,大家好,我们的直播间开始咯。它真的不会变。”
这种清晰的自我认知和表达,流水线上的顶流们望尘莫及。
项飙在《跨越边界的社区——北京“浙江村”的生活史》里提到,1986年以后,温州人攻占商场柜台,对外”登堂入室“,对内则搞代销,一个营销者连有几个生产者,一个生产者又连着几个营销者,都视各自经营模式而定。
最初,温州人是自己会做什么就卖什么,后来则是什么好卖,就也得学着做。包柜台的每天向加工者主动提供信息做什么衣服,甚至是定什么价。
这不就是现在电商流行的C2M反向定制模式雏形嘛。
包柜台的就好比是在淘宝微店这些地方占了个地方的网红,比如李佳琦和薇娅,也可以是朋友圈的KOC,以社交关系(包柜的搞定商场经理和客流,红人搞定平台推荐的流量权重和粉丝)变现,在当年温州做生意的人看来是「无本生意」。而后面的工厂则要承担库存积压风险,工厂越多,生产力越富余,反而也没有议价的话语权。
很难说是李佳琦们改变了直播电商,还是电商直播改变了李佳琦,或许前者的成分更大一些。
就像项飙在总结温州人总是走在政策变化前头闯市场说的那样,改革,从一开始就不只是少数精英分子在前面开路,后面大众“跟上”的模式。在正式的体制改革开始之前,我们看到在基层社会已经积蓄了很大的改革势能。正式体制上的调整又激发出新的变革要求。
阿里里面的精英分子,借助技术和产品,很早就把直播电商给设计了出来,而最终实现这一浪潮所依赖的,是民间购物决策很早就出了变化,然后他们一起等到了营销天才李佳琦们的出现。
温州人构成和推动了改革开放,李佳琦打破了原有偶像经济的藩篱。
所以我一直觉得李佳琦才是精神上的贵族,因为古代贵族,就是需要给封地的民众去打仗的,用现在的话来说,就是保护自己的粉丝,给粉丝谋福利。
再来看看现在这些明星,看起来一个个光鲜亮丽,其实更多是在愚弄粉丝,最后也难免被粉丝反噬。
当然,“当前的态势也只是变动中的一个片段,其发展仍然可能是多样的”。
如项飙所言,“既然纠结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精神,我们就要认真地对待自己的和大众的纠结。抓住纠结不放,深挖期间的内在矛盾,也许是看出未来端倪、形成应对策略的一个办法。”